第一卷 第20章 归来

身甲胄破烂不堪，布满了血污和焦痕，但那双虎眸却闪烁着熠熠精光，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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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第五营的将士奋勇冲杀，两千多骑冲进敌营，最后只有一半人左右顺利冲出来，可谓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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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敌人的损失却是他们的数倍！在敌人几十倍于己的情况下，这场夜袭无疑是一场辉煌的胜利！“好！哈哈哈哈哈！”冯破奴开怀大笑，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军总算是能喘息片刻了！他休屠就算不撤军，只要我们能再坚守两三日，他们必因断粮断草而自行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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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目光落在张大年满身的伤痕上，眉头又不禁紧皱起来：“你们营伤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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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年脸上的喜色褪去，声音低沉下来：“回大人的话，死伤……超过一半。就连刘杰都……”他目光黯淡，此次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大胜，刘杰的疲敌之计功不可没！正是靠着刘杰的策略迷惑敌人，他们才能出其不意，直捣黄龙。以区区三千铁骑，深入十万敌营，杀敌近两万，焚毁粮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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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杰……没回来？”冯破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忍不住连连摇头，眼中满是痛惜，“可惜了！实在可惜了！”他原本极为看好这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打算重点培养，没想到竟折损在此次袭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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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前方犬戎大营方向尚未散尽的滚滚浓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这北关城下，到底还要埋葬多少忠勇将士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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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躯赴国难，誓死忽如归！”冯破奴眼角湿润，口中轻轻地、无比沉重地念诵着这两句诗，万般愁绪涌上心头。为了保家卫国，有太多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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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抹鱼肚白悄然浮现，远处大戎营地的青烟袅袅升起，与渐渐升起的朝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悲壮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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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与牺牲的哀伤交织的复杂情绪中，为刘杰的“牺牲”而惆怅不已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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