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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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文件夹翻到最后一页，语气听不出异样，指尖划过一行关键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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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那边的资金流预判，你做过补充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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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按您与我们主管提到的参数，加了三个极端市场环境的压力测试。”温竹递过一份附加报告，抬眼时，目光正好与他再次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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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程锦星看得更清楚。她的虹膜颜色很淡，接近剔透的琥珀色，讨论到数据时，眼里会浮出细碎的光，里面透露着精明与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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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移开目光，合上资料，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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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没问题，准备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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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空间狭小，镜面映出两人并肩站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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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谨星的视线落在自己的皮鞋尖上，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闪过刚才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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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白珠钰了，像是一种大脑强制措施，他不该想起，那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遗憾，最痛苦的事情，他沉浸在自己创造的新世界，把那个姑娘锁在心底，不露出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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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旁边这个人。她思考时微微蹙起的眉峰，甚至说话时眼尾牵动的弧度，都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可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陌生到让他确信，这绝不是记忆里那个会因为他惹她不开心而鼓着腮帮子的白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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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一楼。程锦星率先迈步走出，将那点莫名的想法压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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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双相似的眼睛罢了。他想。或许是这些年总在数据里打转，和太多人打交道，连对那人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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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很安静，只有温竹偶尔翻动着资料，副驾驶的秘书回头看她，笑着安慰她不要紧张，程谨星一直看着窗外，头都没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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