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该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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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交易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竹坐下来，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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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飘着速溶咖啡的焦香，和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沙沙声，她深呼吸，感觉这样的空气真的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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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踩着高跟鞋从电梯口回来时，手里还捏着谈判桌上用剩的便签纸，一进部门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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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温竹跟程总去谈判，没给我们部门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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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部有位女同事拉住她，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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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扯掉西装外套的扣子，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毫无程总秘书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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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简直是长脸！鼎盛集团的李总你们知道吧？出了名的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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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神神叨叨地，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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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老吕，抛出个跨市场套利的隐性成本问题，连跟着程总三年的老分析师都卡壳了诶。温竹拿过笔就开始算，那公式列的，比计算器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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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比划，完全添油加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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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总的首席分析师拉着她问了半天，说想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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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有人探头看向温竹的工位——她正低头整理文件，浅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细瘦却稳，翻页的动作十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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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别人看她，她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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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落在她眼睛上，和林薇描述里那个在谈判桌上锋芒毕露的形象，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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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刚才在办公室翻温竹的考核表，嘴角都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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