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死死捂住我妈的嘴,襁褓里的我却被这笑声惊醒,小手攥紧龟甲,乌溜溜的眼睛映出窗外第一道黑影。黑影贴着门缝滑进来,披头散发,正是三年前难产亡故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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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尖离地三寸,铁链拖地,拖出一串火星。青龙两指夹符,符纸“啪”地贴在剑脊,剑身忽地青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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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为引,剑为锋,”他轻声念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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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化作一线风刃,贴着地面削出去,瞬间斩断铁链。断链落地,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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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却像被扯线的木偶,猛地扑向窗棂。就在她指尖碰到窗纸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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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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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翻转,镜面对月,镜背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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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惨白月华被镜刃折射,直刺女人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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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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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整具阴尸被月华贯透,化作黑烟四散。鼓声骤停,院外死寂。青龙收剑,指尖在剑锋一抹,血珠滚落,黄符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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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路的小鬼已灭,”他抬头看天,“子时二刻,正主要来了。”白虎把铜镜重新扣回地面,镜面映出自己冷冽的眸子,也映出远处缓缓升起的数十盏血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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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排成蛇形,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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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子时三刻,我给他们留的那条生路——就是死路。”玄武把最后一枚铜钱压进土里,墨斗线猛地绷紧,发出“嗡”的一声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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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眼已锁,”他抬头,声音平静,“剩下的,交给你们。”血月高悬,鼓声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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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杀局将启。\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