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集：鼠穴传谣惊长安

、最香脆的碎屑。浓郁的食物香气瞬间在狭小的窝棚里弥漫开来。墙角的鼠洞立刻传来一阵更加急促的“窸窣”声和兴奋的“吱吱”尖叫。几只硕鼠再也按捺不住，闪电般窜出，围着那几粒珍贵的碎屑疯狂打转，绿豆眼中闪烁着贪婪到极致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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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李琰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与这些地下生灵沟通的韵律，他将沾着碎屑的手指，缓缓伸向那只最大胆、离他最近的领头灰鼠，“替我…把这四句话…唱出去。唱给这长安城听！唱得越远越好！”他的眼神锐利如针，仿佛要将这意念钉进老鼠那小小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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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灰鼠似乎被那眼神震慑了一瞬，但食物的诱惑压倒了一切。它猛地窜上前，细小的爪子飞快地扒拉，贪婪地将李琰指尖的饼屑连同一点点湿泥一起刮走，塞进嘴里。另外几只也一拥而上，争抢着地上残留的碎屑和…那泥地上未干的字迹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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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领头灰鼠似乎得到了满足，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鸣叫，转身便带着几只同伙，如同灰色的闪电，瞬间钻回墙缝的黑暗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几道细微的爪痕和那几行未干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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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吗？李琰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破衣。沙盘因过度消耗已自动隐去，留下的是几乎被抽空的眩晕感和肋下更剧烈的痛楚。这如同儿戏般的举动，真的能在这座巨大的、冰冷的城市里，掀起一丝涟漪？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荒谬。那些老鼠…真的能听懂？还是仅仅为了食物而本能地钻向有更多食物气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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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心神动摇，疲惫几乎要将他拖入黑暗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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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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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极其轻微、却带着特定节奏的敲击声，透过土墙，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声音的来源…是隔壁！老孙头这破窝棚的另一边，紧邻着一间废弃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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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瞬间警醒，强撑着坐直身体，屏住呼吸。不是老鼠！这敲击声…是人的联络暗号！沙盘虽无法启动，但长期的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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