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秀才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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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吃斋念佛，与人为善，却惨遭苏家毒手，还请百户大人做主……”程秀才悲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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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打的？”周百户却有些疑惑。川黔交界之地民风彪悍，打架斗殴如喝水吃饭，筋折骨断也常见，可大腿被打断，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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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当时在家读书。”程秀才说着对侄子道：“你昨天不是在地里吗？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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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侄子便点头道：“……先是苏有才从背后哐一脚，把我老汉儿踹了个狗啃泥。接着他儿子又冲过来，轰一脚跺在老汉儿的大腿根儿上，咔嚓一声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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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刷刷看向苏泰，这大熊一般的体格，确实能把人腿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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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泰惶恐地低下头，两手不知该往哪搁，像个闯了大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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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录紧紧攥住他的手，大声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大哥根本没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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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当时程家大爷被我一脚踹出两丈远，夏哥儿怎么会踩到他？”苏有才也不知苏录说的是真是假，但这时候肯定要先把苏泰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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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就是你儿子踩的！”程家人大声聒噪起来。“而且不是踩的，是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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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夏哥没踩！”苏家人也不甘示弱，高声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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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周百户赶紧喝止双方，又问苏有才。“你为什么踹程家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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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七八个人围着我弟弟往死里揍。血糊哩啦的，我以为要把他打死了呢！”苏有才便指着幺弟的猪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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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要揍苏有马呀？”周百户又问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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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吗……”程家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程秀才他侄子道：“是我老汉儿让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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