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趁香鞯

p;“是！末杨美貌温顺、知人解语，琴棋书画，女红烹调，无一不精。不争、不妒、不悲、不噪。万般皆好。她只是良人，不能做孤正妻，但孤愿与她一世一双，宁愿之后无论妻妾再不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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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恪话未说完，便被武顺帝一脚撂翻在地。“你你你！你就是那不稼不穑，不辨菽麦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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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恪刚想辨白，又是挨了一脚：“万般皆好！？你且告诉我，她这万般皆好从何而来？琴棋书画女红烹调自何处习得？又是何人把她养得跟世家女郎一般？还不是那盛梅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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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梅素婢女个个相貌不俗，能干玲珑，若要悍妒，她怎能容得下？又怎会让那万般皆好的婢女在你跟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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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明鉴，盛梅素若真有那容人之量，何至会纵火烧了王府，撵出了末杨，还断了她家一干人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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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那婢女冒领了通房陪嫁之名，盛梅素惩她叛主背义之罪。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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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顺帝索性也席地而坐，伸手拉起了还匍匐在地的齐恪，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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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朕的后宫，多的是这等万般皆好之人啊！朕宠爱谁，谁的身边就总会有那一个两个与之亲近之人或是婢女，或是姐妹。朕宠爱之人缺什么德行，她们便能补什么德行。不争不悲，是那独好的解语花。如此，两相比较之下，龃龉渐起，嫌隙渐深，朕便会嫌弃了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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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朕就如你这般，只道此等女子最是至情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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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朕年长，便看清了。此等尔尔，皆似那处心积虑、伺机而动的豺狼。她们的贪念，能化作那绕指柔，化了这百炼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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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顺帝抚了抚齐恪的手，叹道：“她们这万般皆好，为的是换得世间万物，可唯独不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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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盛梅馥那等女子，本已有了世间万物，才会只论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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