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一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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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馥捧住了手中杯，茶水虽热，但她兀自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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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孤与你，毕竟还是心意相通，不然孤也不会去那侧门了。”齐恪拿走了盛馥手中茶杯，一副关切模样：“烫！快入三伏，还是喜这热茶。你本又是个怕热怕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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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恪看着像是出了魂的盛馥，一时怔愣。本以为这一见之下，她会狠狠讥讽一番，竟是没有，或者见他回头喜极而泣，也是没有，再或者冲上来又踢又打，居然还是没有。之前齐恪设想的种种，竟是一件都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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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恪心中既是烦闷，又是有一丝愧疚。素来想着几月未见，她会清减些，憔悴些，甚至该有些伤神，然齐恪觉着，自己竟然又是错了。盛馥还是那个盛馥，衣饰贵重，口脂鲜红，从头到脚的镇定与讲究。只是，那眉眼间居然少了些以往的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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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你既不喜那旧宅，一把火烧了也便烧了。孤已选好了新址，待你回京，便按你的心意起个新王府，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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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京中近来风行将发簪打成兵器模样，倒也有趣。孤知道你喜欢新鲜首饰，便让人打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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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馥脑中嗡嗡作响，心神纷乱。怎么似听到那瓷器破碎之声、木架倒下之声？嗯，还有味道？是何种味道？是书！是书被点着后熏起的味道。又有声音，呼喊着：“走水啦！”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可惜，那火是扑不灭的了，那是几十个人一起放的火，火光冲天，亮了半个京城，真真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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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悍妒之妇！”谁在骂我，还推我？盛馥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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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跋扈嚣张，德行何在？你还未成王妃，为妒一个侍妾，就烧了整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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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是谁？记不得了，待我问问初柳。盛馥想着。初柳，初柳，初对末，柳对杨，末杨！原来是末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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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杨不是放出去了么？从良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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