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袁头站在田梗边探头望了一眼,见那些催债者人多势众,佩着刀,十分吓人。
他遂又缩了回去。
这件事之后,老袁头提心吊胆了两天,深怕有人也来催自己的债,把自己辛辛苦苦种来的粮担走,或是把好不容易开出来的田占了。
“笃笃笃。”
敲门声再响起的时候,他下意识打了个颤。
打开门,外面站着却是个小吏。
“老袁头是吧?我就是来与你说声,你借的是春苗贷,没事。那些乡亲就是太笨了,被人哄着借了高利贷,好在今年收成不错,没什么打紧的。”
“是,是。”老袁头不敢作声。
那小吏又道:“听说,你们村里有不少人赌钱吧?”
“是,是。”
“实话与你说,许多人都是把春苗钱赌输了,又跑去借了钱。”那小吏压低了些声音,“你说,人老实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是吧?”
“是,是。”
老袁头送走了那小吏,有些失神地回到榻上坐下。
坐了许久,刘富蹑手蹑脚地进了他的屋子,招手道:“老袁头,我得走了。”
“去哪?”
“我正想来问你呢。”刘富道:“我算是看明白哩,这世道没个靠山哪行,听说你与锦屏别业的管事相熟,能不能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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