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给不起的,崔家就不能给杜五郎。
“叔翁,那崔泾一事呢?”
崔璩向老仆道:“你随三十九郎去查,莫让族中出现一两个败类。”
“喏。”
崔璩独坐在那,过了一会,有仆人过来,禀道:“阿郎,县主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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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五郎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雅舍中,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
之前,达盈奚奚说谢他“不攮之恩”,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圣贤,可同样一件事发生,他却没改变那个春兰的命运。
说白了,人家的命如何,与他就没有半点关系。他什么都不是,有他或没他,崔泾都是常年对婢女们始乱终弃。
想着想着,再一抬头,杜五郎发现外面有个人影在偷看自己。
他遂追过去,唤住了对方。
“砚方?还真是你,你随我过来。”
杜五郎快走几步,扯着砚方到了竹林里,决定再劝一劝他。
薛白说的对,要改变这样的世道得从废除奴隶制开始,可以先竖立一个典型试试。
砚方有些害怕杜五郎,低着头,小心地把袖子扯了回来。
“吉郎君。”
“我问你,你真的不参考了?”杜五郎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
砚方犹豫着,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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