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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问道:“看出问题了吗?”
“陛下莫非是怀疑颜杲卿贪恋权位,想要自己当节度使,这才不支持陛下削弱范阳节镇的权力?”
薛白道:“他说的是实情,并非是为了揽权。”
杜五郎道:“那还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范阳的问题在颜杲卿还是在田承嗣、张忠志等范阳旧将?”
杜五郎遂思忖了一下,感受到了颜杲卿奏折里似有镇不住田承嗣等人之意。
之前薛白亲镇范阳,还能压得住这些骄兵悍将,现在回纥一旦南掠,他们重掌了兵权,再想让他们交出来就难了。
哪怕是薛白信任的颜杲卿、袁履谦能镇守住,但也必须手握所有权力,长此以往,不也就成了范阳旧将,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
“陛下是说,问题不在这些人,而在于藩镇的权力?”
“你可有办法?”
“臣是最愚钝的,怎么能与陛下商议这些要紧事。”杜五郎道,“无非是……派出监军?”
薛白摇了摇头,先略过范阳的问题不谈,又指向了奏折上最后一句话,道:“颜杲卿这是在提醒朕啊。”
杜五郎目光看去,讶然了一下,问道:“陛下莫非是没有收到朔方的奏报?”
“嗯。”
如今的朔方节度使是仆固怀恩。
这人一向是以忠诚自居,偏偏被李亨父子激怒之后占据着朔方的几座大城,也不肯交出兵权。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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