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以手盖着额头,道:“李龟年他们兄弟几个我也见过,人家技艺高,都有傲气,我怎有本事让他们白干?”
达奚盈盈道:“这些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名望地位而已,你请殿下每年保留一两个官爵,再添些奖赏,便赐给当年名气最旺的乐师,让他们去抢、去争,比的就是看谁最听话。”
杜五郎听了,觉得她果然有心机,下意识地又往远处挪了挪。
达奚盈盈怕他没有听懂,还提醒道:“明白了吗?只用一个人的优厚待遇,就能让数十人听话。”
“明白了。”杜五郎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道:“可是,靠那些乐师表演,真能收支平衡吗?太上皇所费巨靡,乐师们奏的都是大雅之乐,民间岂有几人钱听这些?”
“殿下尚俭朴,开支不可与以往相比,至于收入,岂是靠卖艺的几個小钱?”
“那靠什么?”
“我替你找几个人,出了这笔钱便是。”
杜五郎道:“你可别是从丰汇行掏,现在殿下监国,左藏库也是他的私帑,伱若出了,可不就是从左边掏改成了从右边掏。”
“放心吧。”达奚盈盈道,“这钱可没有人是白掏的。”
她招招手,让他附耳过去。
杜五郎不太情愿,奈何气场不如她,只好附耳过去听。渐渐地,他眼睛一亮,终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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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宣政殿。
薛白正埋首案牍,却有宦官上前来小声禀道:“殿下,虢国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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