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听了之后惊怒交加,惊呼道:“这奸贼竟敢如此!”
他表现得很到位,仿佛从来不知窦文扬之恶,今日才自知受其蒙蔽,震怒之余又有着深深的羞愧。
难得的是,他铺满了伤疤的脸上,能把这些复杂的神情表现得很有层次感。
因他很清楚,他演得越好,薛白越满意,越不会动手杀他。现如今薛白要杀他太简单了,当然不是明面上,而是轻易就可以让他“暴病”驾崩。
“朕误信此等奸邪,愧对列祖列宗啊!咳咳咳……”
演到后来,李琮泪如雨下,犹不忘展露病态,引得群臣纷纷关切。
李俅目光看去,见抚育自己多年的养父如此狼狈可怜,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要落下来,他却是猛地止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比薛白孝顺,因此反而退了一步,故意作出冷漠的样子。
但很奇怪的是,父子之间原本浓厚的情感仿佛随着这故作冷漠而真的疏远了许多,这场小朝从始至终,李琮都没往李俅的方向看上一眼。
他们各自保命,根本就顾不上别的。
最后,李琮欣慰道:“朕所信非人,疏于国事,致此大乱,所幸雍王与诸卿忠勤国事,有雍王监国,朕便可安心养病了啊。”
李俅心想接下来便要废太子了。
他感到一阵悲凉,心中既感自怜,又暗自舒了一口气,至少该来的终于来了。
然而,李琮并没有提出废太子之事,迫不及待地就要侍者将他送回深宫,似乎深怕在宣政殿多待一会,就多出一点错,多一些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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