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入夜,驿馆。
封常清仔细检查了院子,确保没有闲杂人等,方才回到屋中,脱下了身上的盔甲。
他很快躺在榻上,还注意把佩刀放在了床头轻易能够到的位置。
才闭上眼,忽然,院中传来“啪”的一声,像是有瓦片落在地上碎掉了。
封常清迅速拿起佩刀翻身而起,推开门,先是倚着门框往外探了一眼,担心有暗箭射来。
等了片刻,他的护卫们也已各自冲出了屋子。
他这才大步往外赶去,抬头一看,屋脊上堆着积雪,月光下,一只正在屋脊上散步的黑猫受了惊吓,一窜,不见了身影。
封常清的护卫们犹不放心,迅速冲了出去搜寻。
仔细翻找了一遍之后,他们回来禀报道:“节帅,没有人。”
薛白似乎真没有安排人手来刺杀他。
封常清抬头看着月光,心中疑惑,奇怪薛白还能真的解下兵权回长安不成?那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啊。
想不通。
一夜警惕,睡得不算安稳。次日醒来,薛白已遣人来请封常清继续去议事。
封常清犹豫之后,还是披上了盔甲前往。
铁甲这东西除了重和硌人,夏天穿着闷,冬天穿着还冰,坐在火炉边被火一烤还烫。
议事时,他是又冷又烫。在军中时这样也就罢了,可在这大堂内旁人看着薛白从容而谈,再看封常清胸甲上映照的火光,总是有种莫名的不协调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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