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声唤把薛白从思考中拉了回来,严庄其实已滔滔不绝说了许多,都是李琮改正朔之后的政治影响,以回答薛白问的那句“有什么关系”。
薛白刚才走了神,也懒得再听一遍,道:“圣人要树立权威,这是应有之意,何必一惊一乍?”
“可郎君的志向……”
“我与圣人争位不成?”
严庄愣了愣,恍然大悟,眼角还浮起了一丝笑容。很快就明白过来,薛白才二十几许的年岁,李琮却已年过五旬,身体并不算好。
如今薛白功劳虽大,却根基尚浅,再等几年,熬死李琮完全来得及。
到时,朝中那些顽固的老臣死的死、退的退,凭李俅几兄弟,如何能与薛白相争?
这般想来,眼下李琮的各种小动作就如浮云一般。
“还是郎君目光长远。”严庄道,“唯独韦公被贬,是否会让一些我们的人心生动摇?”
薛白相信实际情况只会相反,韦述的贬谪只会让朝中的有识之士对李琮亲近宦官、打压贤良的行径不满。
他倒是对有件事十分好奇,问道:“那夜果然星象有异吗?”
严庄应道:“凡是我问过之人,并无一人曾见到彗星。此事是权宦操弄,那等人物做事不择手段,极可能是造假的。”
薛白沉吟道:“改应顺三载为上元元年……次年改元,那还有四个月。”
“郎君,是两个月。”严庄提醒道,“今年的正朔是在十一月。”
“只怕还未到年节,圣人的威望就要跌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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