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一言未发,此时才站起身来,宽慰道:“韦卿何必如此?不过是没看到彗星,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请圣人恩典臣告老还乡。”
韦述却很清楚,只因当众说的那一句话,自己的仕途已经完了,若不请辞,唯有死路一条。
因此他话到后来声音已然哽咽,眼中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他不是在乞辞,是在乞活。
这一辈子他都在钻研著史,几乎不曾参与到朝政之争,今日却因为一句实话将有性命之危,何至于此啊?
李琮此时对这件事还没太多的感受,自认为不是李隆基那样猜忌多疑的君王,也不想当着群臣显得气量狭小,故而就是不肯批韦述的辞呈。
反正,一个史官对这件事也不会有多少的影响。
待退朝后,他还委婉地斥责了窦文扬几句。
“你何必骂韦述那等德高望重之人?”
窦文扬不再像以前那般第一时间认错,而是道:“臣是见不得韦述结党营私,情急之下,只好出言阻止他,以免他打击圣人威望。”
李琮微微一愣,问道:“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圣人难道忘了韦述曾是雍王之师。”窦文扬道,“夜那么长,谁能确认夜里不曾有彗星划过?司天台刚刚上奏,韦述不曾调查就在第一时间否认,为何?无非是害怕圣人树立权威。”
李琮吃惊,方才知韦述原来是这种人,表面上看忠心耿耿,暗地里结党私营,当薛白的走狗,可谓阴险。
一股厌恶之感顿时从心中腾起,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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