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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薛白问道:“百姓对他的报纸,接受度如何?”
严庄如今已能听得懂薛白的奇怪词汇了,十分顺畅地就应道:“范阳百姓很喜欢看史思明的报纸,哦,他还在纸上刊了自己的一首诗,民间许多人都能传诵。”
薛白正考虑着当把史思明的报纸收为己用,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吗?什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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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茶肆里热闹非凡。
说书先生瞥了一眼案上的报纸,也不用思索,径直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把报上短短的一句话,愣是扩充成了长篇大论。
他如今在说的是报上连载的一个《说岳》的故事,这故事并不新鲜,说到一半,已经因战乱断篇许久了,近日才有了新文。
“岳飞落入大牢,悲愤交加,遂写了一首诗。”
说到这里,说书先生顿了顿,眯着老眼又去看报纸。
“什么诗?”
“快说,什么诗?”
“不是诗,是词。”
说书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惊木,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衫,深吸了一口气。
“这词,虽是故事中岳飞所作,可老朽每次看,都深感触动,诸位且噤声,听老朽为诸位念来。”
“好,快念。”
听众们遂渐渐安静下来,屏息以待。
说书先生这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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