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以烧毁证据那更是子虚乌有,全是京兆府法曹吉温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请诸公明鉴。”
“不错。”韩朝宗当即正色道:“太子与杜良娣不睦,早已和离,又岂会命柳勣经营?更何谈遣人销毁证据?此案仅有口供而无物证,疑点重重。柳勣,还不从实招来?!”
“我,我冤枉啊,我不过与丈人起了口角,一时气愤……”
很快,韩朝宗趁着李林甫不在,以最快的速度审明了案情,火速递往宫城。
见此情形,杜媗以为,杜家就此沉冤昭雪了。
她想到那个被杜家救回的少年郎薛白,正是他连夜报信,他们遂在书房找到了关键证物,交由太子,再递到这些刚正忠直的官员们手里,终于得以翻案。
“成了,我们做到了。”杜媗心道。
然而,当裁决下来,落在她耳里,却如一道五雷轰顶。
“柳勣、杜有邻等要犯,杖一百,家小流徙岭南……”
杜媗不可置信。
案子分明已经审明了,她阿爷是冤枉的,杜家是冤枉的,为何却要无罪之人受罚?
没有人给她解释。
仿佛在这之前的审讯只是开宴前的一场表演,无论演得如何,都不影响上菜。
而跪在那瑟瑟发抖的杜家众人,便是这场盛宴的一盘前菜。
堂上诸公高坐,似要将她们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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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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