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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些,慢些。”吉温责备道:“也不知疼惜美人,杜大娘子是得留着当证人的,怎好对她用刑?”
接着,他话锋一转,喝道:“来人,带进来!”
刑房门被打开,外面叱骂声与哭声大作。
牢役拖着个衣不裹体、血肉模糊的女人进来。
杜媗定眼看去,肝胆俱裂。
“流觞!”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给我放了她!”
“……”
流觞显然受了极大的痛苦,已哭废了嗓子,连呻吟都显得沙哑。
血不断流下来,渐渐淌了一地。
吉温心疼地“啧”了两声,道:“杜大娘子不必为此贱婢哭,不值当。她已招供,谁烧了证据本官已知晓,唯缺一人证,证明此事乃东宫指使。”
说罢,他向流觞问道:“说吧,那纵火者薛白,可是太子派去之人?”
流觞喉咙里“咯咯”了两声,哑着声哭道:“是……是……”
“你说可没用,你只是一贱婢,我要你家娘子说。”
吉温笑着,回过头,看向了杜媗,问道:“是吗?”
杜媗大哭不止,不停摇头道:“别这样!”
吉温上前,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那无用的丈夫柳勣已招供了足够多的罪名。”
他口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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