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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间柴房即可。”杜媗又道。
“好吧,娘子请进,莫惊动了师父。”
待把走在最后那俊秀少年也放进了尼寺,净音好生惭愧,默念了两句佛经,轻手轻脚栓上门,领着五人进了一间最僻静的小厢房。
“两位男施主可住在此处,娘子请随我来。”
“不麻烦了,我与两个弟弟将就一夜即可。”杜媗上前握着净音的手,低声道:“今夜多谢你,我必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娘子客气了。”
净音怕被责罚,应了一句连忙离开。
流觞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哭道:“娘子……宅子烧了……那些都是娘子的嫁妆换来的啊……”
“噤声。”杜媗责骂道:“可知那等罪名盖下来是何下场?!韦氏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至今尚有族人裸死公府,你还舍不得些外物?”
流觞被“裸死”二字吓得一个激灵,不敢言语,只好低声抽泣。
杜媗则回过头看向薛白,轻声问道:“火势可会烧到邻里?”
“不会,官差已经进门了,一定会赶紧灭火。”
“你找到的物件给我。”
“好。”薛白拿出纸团,放在杜媗手里。
屋中没点烛火,唯有一点稀薄的月光。
杜媗走了两步,将纸团摊开、铺在窗户上看过,仔细将它折好,原是想放进荷包,转念间背过身将它贴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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