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就能吃到粟了。
鸡笼里并没有鸡,驴车前也没有驴,拉车的是自己的两个表哥,而自己则在后面推车。
至于车上的,就是自己的姑父和姑母,还有一个六岁大的表妹。
此刻,姑父坐在车上,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子在推着车,望着一路的难民,他叹了口气,对几人道:
「你们不要灰心,等咱们到了濮阳,日子就会好起来的,到那个时候咱还是豪富,你们信不信?」
两个表哥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只有谢彦章在后头给姑父应和:
「信的,姑父,以咱们家养骤马的手艺,到了濮阳也饿不死的。而且现在濮阳那边说是运了大批粮食在赈灾,那肯定要用到大量的骤马,到时候咱们到了那,肯定能把生意再做起来的。」
姑父听了哈哈大笑,对看自己媳妇说道:
「我就是说光远聪明,以后了不得的。」
然后姑父就「语重心长」道:
「啊,光远,你年纪还小,在咱们这个骤马店好好历练,先把骑术练练好,以后等咱们日子好起来了,再给你请个好师,如此练得一身好武艺去投军。」
这会姑母就好奇地问姑父了:
「三郎今日咋又让光远去投军呢?不说说那种杀头买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有善终吗?怎麽突然就想开了呢?」
谢彦章则抬头望看他的姑母,很是认真道:
「姑母,侄儿想去投军。」
那姑父欣慰地笑了,然后叹气对自己媳妇道:
「妇道人家,以前是什麽年头,现在是什麽年头?以后啊,投不投军,能得善终的都怕是不多,不如投军搏一个富贵,也好护住自己,护住咱们。」
此时姑母哪里不晓得自家这个郎君又在计算得深呢?这是让光远去前头拼命,好护着他们家啊。
哎,姑母是又心疼,又无奈,说到底,她也就是个妇道人家,这些事真的说不上什麽看着分外成熟的侄子,姑母叹了口气,幸亏侄儿应该也是爱投军的吧。
他们现在走的这条道是直接去濮阳的大道,本来两侧都有成排的绿荫可以让行人遮凉休息,可现在这些树都光秃秃的,连树皮都被人啃了乾净。
真一副荒凉末世的景象。
时间还是正月,路上的逃难的人很多都是除夕就已经开始结伴出发了,能从大灾三年中熬到现在的,还能有行李的,基本都是和谢彦章姑父一般有产业的小豪强们。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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