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想去找爷爷,从长条板櫈上索下来,腿杆碰到前面板櫈腿上。我感觉到很痛,眼泪盈满眼眶,李饼子把我重新抱到櫈子上说:“甲儿乖,不要乱动,你爷爷演黑脸包公,我看看跘到哪里没,哪里痛。”我指了指脚杆,他把我看见脚杆皮肤有点破损,有点浸血,对我出血的地方吐一口唾液后,用手揉揉,又抖抖点烟灰。我感觉到一种钻心地痛,汪汪大哭,周围人开始怀着寻找哭声,看到是一名儿童,愤怒地看着李饼子,他忙着对我说:“跘一跤,长一节,不要哭,影响大家看戏。”同时把我嘴捂住,我看见大家对我瞪眼,吓得不敢哭,不知不觉睡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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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晨,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推我,在喊我,我想站起来,我想答应,但我软绵绵,睁不开眼睛,我也惰得答应。‘咚咚咚’杂乱的腿步声由远至近,感觉额头上有手在移动,听到说:“额头这么烫,快送医院。”甲成果看到腿杆上已经开始流脓的脓包,大声说:“爸,你如何帯的他哟,你看这里在流脓了,你还不知道吗?你一天到晚只想听戏唱戏想你的女戏友。”“我给你们帯娃娃,还帯出怨言,你当妈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王世清黑着脸,抱起我向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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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一根针在我的屁股锥,但我不疼,有人在我腿杆上忙碌。我一股股疼痛把我从昏迷中唤醒,睁开眼睛,看到满眼都是一张张脸,帯有愧疚的脸,有关心的脸,有充满泪水的脸,有焦急的脸,还有一张傻傻地笑脸,刘明兴对我说:“甲王乙,你咋了!睡了这么久,李水平(李饼子的儿子)搧糖纸玩,又耍赖,我不跟他玩。”我想爬起来,周围都的人都说,不行。我妈妈眼眶里盈满泪水,双手把我摁住说:“儿呢,你好了,又同他玩。”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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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天,我爸背着我到医院,对医生说:“陈院长,他的哪里还在流脓,是咋回事?”陈院长拿起一把镊子,轻轻揭开纱布,注视一会儿,叹气道:“依据经验讲,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他的伤口应该愈合,但现在伤口边缘还红肿,无法消炎。这我也不知道原因。我也没有办法了,你还是另请明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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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清帯着我到周边的公社医院找医生看病,都说:“王老师,你还是早点到城里医院看,一刻也不能拖延!”我从医生的脸,更从父亲的脸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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