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帯着一串大包小包中药。归来时,总有人前来观察,他们从爷爷的脸上有时看到希望,但更多的是失望。刘明兴、李水平、王明建等小伙伴们不懂得究竟我得什么疾病,但是从我爷爷和父母的脸上感觉到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当我扶着墙来到门口时,他们显得不知道同我说什么,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不说话或喊一声:“甲王乙。”声音是异样的,亲切中帯怜悯。我感受到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关注我,从内心中有一种娇气感和满足感,因为我是一个病人,所以我哀伤和幸福地接受人们一双双祝福与安慰的目光。我也变得‘文静',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板櫈或躺在椅子上,我总是用感激的目光看帮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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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每天煮早饭前,取出一包中草药,用水把药轻轻漂洗二次,用他那粗大的手掌挡在土陶瓷熬药罐口,把水倒出来,再加水浸泡一小时,放在原本放置顶锅(是指利用煮饭的热量烧热水,位置在锅与烟囱之间)处大火熬开,小火二十分钟,倒出药汁,再加入水重复熬制一次,二次药汁混合喝,整个火炮街都弥漫一种中草药味道。爷爷麻子脸上帯微笑,端着一碗黑黝黝中药汁,中药汁上面还冒着热气,宛如夏天清晨河水上面飘浮的雾气,慢慢地向我走来。每当我看见他端着碗心里有种害怕和恐惧感,脸上和嘴里都表现出不愿意。他总是对我说:“男子汉,要勇敢,要战胜困难,困难就是你的敌人,喝了你的病也好了。”,然后,他给我一颗水果糖教我晗在舌根下,用瓢根舀满药汁,放在自己嘴边吹吹,再用嘴唇舔舔感觉不烫,把药汁放入我的嘴里。药汁入口,有时感觉特别苦,有时苦中帯酸或甘或微甜或咸,让人最难忍受的是一种馊臭味,有几次药汁都从我的胃子跑出来,在这时我眼泪在脸上乱跑,嘴巴里流出‘唔唔唔’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词语,双手乱舞。爷爷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说:“都是爷爷不好,药汁烫了,使我们孙儿把药吐出来了。”,当我看到他黑黄色脸上出现红色的手印,稀疏的头发中白发陡增,宛如一夜白了头,我用手拉住他的手说:“爷爷,我重新喝。”每天晚上,让我躺在床上,他先用冷开水在我包扎沙布周缘浸润后,再轻轻揭开中药膏,重新取张中药膏敷贴到伤口,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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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喝中药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刚开始中药那种苦麻的味道,让我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但是一想到爷爷为了活着,吃猪食,我这又算什么,想着那么多关注我的伙伴们,我又忍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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