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断臂大將

分身原本的位置，从空中重重坠落，双膝砸在冰层表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半跪在地，左手死死攥著天丛云剑的剑柄，剑尖深深插入冰面，勉强支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

——狼狈。

前所未有的狼狈。

条纹西装早已破烂不堪，露出內里被鲜血浸透的衬衫，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就像是刚从医院重病室抬出来的垂死病人。

而最触目惊心的……

毫无疑问。

是那空荡荡的右肩。

只见原本应该连接著臂膀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个狰狞的断口，血肉模糊的横切面清晰可见。

鲜血仍在不断涌出，滴滴答答顺著残破的西装滴落在冰面上，很快便凝结成一片暗红色的冰晶。

“咳咳……”

他剧烈咳嗽，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腔的刺痛，又或者准確来说，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痛的。

那双总是带著懒散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瞳孔微微颤抖著。

海军大將的威严？

从容不迫的气度？

此刻全都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

恐惧。

对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差点真的死亡的恐惧！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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