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被她自己咬得红肿。

嘴角往上牵着，该是个笑模样，可眼底又凝聚沉沉哀伤，像被鬼魅占了一半心神，处处不正常。

腕上戴着从易璇那取回的佛珠与玉镯。

应黎慢慢拨弄着佛珠，眼睫半垂：“永久标记对你而言是痛苦。”

“我管不了了，只要能让你变成我的。”

ea发出了一声嗤笑，显然是不觉得痛到不清醒是需要顾忌的难题。

指尖卡在两颗有裂痕的佛珠之间。

轮椅转了过去。

ea不知盯了应黎的背影多久，眼尾凝出一颗又一颗清亮的泪珠。

任由水痕在浅色毛衣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她却是无所觉察，问：“你是我的了吗？”

卷上去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腕。

她张开五指，细白修长的手指中间有一枚快要褪色的绯印，仿佛嵌着红宝石的戒指，成了一种誓言。

重生前的池醉，重生后的池醉，像两片分裂又残缺的灵魂，每分每秒都在试图抢占心脏里多余的位置。

然而在某一件事上，她们会达到诡异的平衡。

就是应黎。

因强迫心尖上的人、自卑痛苦哭泣的是她，幽暗地想重复昨晚缠绵的也是她。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盛着两种极端情绪，闪烁着疯狂病态的光。

她应该是疯了。

没有人能经历那些之后，还当个正常人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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