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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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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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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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他第一次执剑踏入六国贵族府邸时还要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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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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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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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过一介小吏,如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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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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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夜忽然笑出声,随手将桃核抛向檐下铜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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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大秦少流三成血的人,怎能称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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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核在空中划出弧线,“咚”地一声正中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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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的官袍下摆已经攥出了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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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些被自己亲手“押”进咸阳的六国贵族,想起他们临行前怨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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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明日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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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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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夜不知何时已走到他面前,玄色靴尖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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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猛地抬头,正对上公子似笑非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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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底哪有半分懒散,分明是淬了火的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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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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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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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夜忽然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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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人,若能踏进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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