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竹简,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升起的黑烟,眼中满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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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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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轻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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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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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说子夜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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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命他剿灭墨家,他不去整军备战,反倒招揽了一群炼丹失败的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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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捋着胡须,同样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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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也百思不得其解,听闻那些术士每炸一次炉,六公子还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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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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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忍不住拍案,随即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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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国库吃紧,百姓赋税沉重,子夜却如此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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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书架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论语》的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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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前几日去少府时,看到公输仇带着大批工匠进进出出,那副癫狂的模样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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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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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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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会不会是在准备什么特殊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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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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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实在想不出,炼丹失败与打仗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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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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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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