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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映着火光,泛出冷冽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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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向萧何,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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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你可知本公子已接下劝说六国贵族归秦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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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微微颔首,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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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已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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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沉吟,终究还是直言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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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恕下官直言,此事……实为险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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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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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夜眉梢微挑,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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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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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功成,六国遗族必恨公子入骨,天下人皆会骂公子手段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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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失败,陛下震怒,朝臣攻讦,公子将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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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诚恳,“此事实乃吃力不讨好,公子何必自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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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夜闻言,忽然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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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咸阳宫的轮廓,声音低沉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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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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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要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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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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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夜转过身,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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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长公子有儒家拥趸,十八弟有赵高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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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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