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都走开。”怀钧喘着气,将旁人想要来扶他的手推开,自己的手掌划得鲜血淋漓,似乎已经不知道疼了,“我自己可以,师父教过我,他教过我……”
声音戛然而止,怀钧扑通跪倒在了地上,任由建木抽去他的法力,握剑的手颤抖不止。
至此,越陵山一脉新的传承肇始,一如当年。
或许当年的晏伽,就是这样痛苦地将自己的师父封进了那个地方,从此以后便是真正孤独的长路,无人能陪。
手腕处一阵柔婉的法力包裹了他,怀钧恍惚地扭头看去,只见桑岱满头大汗地蹲在那里,正在用极其不熟练的疗愈之术替他疗伤。
“好了,你别哭了。”桑岱虽然这么说,自己却也苦着一张脸,刚说没两句,眨巴着眼睛就开始掉眼泪,“我本来以为自己和晏伽他们交情不深的,这会儿人没了,我这心里还真……挺堵得慌……”
展煜扶着画戟,慢慢地坐了下来,茫然地看着方才晏伽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萧千树走到他身边,想说什么,一枚青色的小葫芦却从衣袖里掉了出来,骨碌碌滚到地上,沾了些许泥土。
“你这个破葫芦还没送出去呢。”展煜低头看了一眼,自嘲地笑了笑,“他在这世上,当真是半分留恋也没有了。”
悯雷大阵的结界只剩下了最后一丝缝隙,不周山的裂隙逐渐平稳下来,不再有源源不断的混沌钻出,余下的那些残魂败将,苏获都一一召来阴兵清扫干净。放眼焦土万里,满目疮痍,一派死寂之景。
远处两道白影奔来,顾迩卓嗅到熟悉的气息,转身迎过去:“是老族长和祭司大人。”
顾醴跑得后背的长毛都翻起来,急急忙忙找过来,四处寻着顾年遐的所在:“年年呢?”
“族长他将那邪神堵回山里了。”顾君轻吸吸鼻子,抹了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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