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季妄安哭着自我责怪,亱阑也只是柔声哄着。
江小鱼抿着嘴,悄悄抬头看向一旁,结果刚一露面便被对方抓了个正着。亱莲眼眸深邃,神色间看不出太多情绪,江小鱼不知怎么就生出一股情绪,小声问他:“你不难过吗?”自己的母亲对待自己是这个态度,对待弟弟是那个态度,偏心的似乎有些明显。
亱莲短促轻笑一声,他抬手点了点江小鱼俊挺的鼻子,“叔叔三十多岁不是三岁,可不是难过时只会将头埋进被窝里,露个尾巴出来的小猫咪。”
这话语连着回忆在江小鱼的脑子轰然爆炸,他的脸颊迅速升温,如果不是穿着鞋子,那没有遮挡的脚趾大概都能看出是红的。虽然男人在自己面前经常自称叔叔,可那是猫形,这还是第一次在人身时他听见对方这么讲话。
他又羞又恼,心里又骂王八蛋胡乱安排辈分。
“江警官。”男人刻意压低的语调沙哑,气息拂过江小鱼的耳尖时悄声说:“你和我那只不听话的猫好像啊,一害羞,耳朵尖都是红的。”
他妈妈和弟弟还在呢!江小鱼头低着都差点埋进胸膛里,猛然起身像只鸵鸟般快速走到门前,拧了好几下才拧开房门一头钻了出去。
亱莲发出难以遏制地轻笑,一手轻轻打着拍,像是看戏曲表演时被台上演员的表现所取乐,悠然拍手称赞。
季妄安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一向矜持清贵的哥哥,不明白他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亱阑掏出帕子掩唇,也惊讶于亱莲毫不遮掩的情绪外漏,母子分离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她看见这孩子真的有了笑的模样,让她心里止不住地泛上酸涩。
她掩好情绪,又拍了拍季妄安,“躺好,刀口炸线就不好了。快到午餐的时间了,给你买些吃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