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安似乎真的有点醉了,一时忘记金山的本性,习惯性地夸奖道:“你知道的好多。”
金山将剩下的小半瓶酒一口闷,奋力将空瓶子扔了出去。
黄色的光晕中,他的市侩与油嘴滑舌好像也被模糊了。
他突然颇有些认真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烂人?
唐玉安说,你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早晚产生抗药性,到时候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金山忽然大笑起来,声音爽朗,但表情却难看得像哭。
许久,他缓缓说道:“其实……我以前也和铁手一样,是做义肢买卖的。”
唐玉安还以为他多年来一直都是个拾荒者,见他这么说来了兴趣,抱着腿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光线很暗,但金山却觉得唐玉安的眼睛亮亮的。
他想,自己之前说他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好像真的没说错。
金山告诉唐玉安,自己那时虽然做的是小本生意,但信誉很好,薄利多销,从来不坑客户的钱。
这和他在唐玉安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径庭,但唐玉安没有打断他,因为他觉得这时的金山好像变了一个人,脱掉了滑不溜秋的怪皮,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会受伤,也有自己的思想。
金山说,这一切都在他遇到一个客户后改变了,他被踢出了义肢行业,赶出了自己的房子,只能靠拾荒为生。
唐玉安问,是不是客户对你的东西不满意,所以要报复你?
金山摇摇头:“不,他非常满意。”
他说,这个客户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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