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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那抹曾萦绕不去的青黑阴气,此刻已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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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点莹白的光,像整片星空都凝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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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纯阳剑体与纯阴之体经过三日交融,她也获得了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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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停下脚步,望着崖边静坐的林墨,眸底掠过复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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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今日的生死战,她在星穹殿以“窥天术”从头至尾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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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的冰寒剑气算不得什么,真正让她心惊的,是林墨最后那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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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剑意里的那股漠然,纯粹得像从未被尘世沾染过,却又冷得能冻结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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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无情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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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指尖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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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了太久,见过太多修士因悟“无情”而堕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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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条看似捷径的死路,斩七情,断六欲,初时修炼速度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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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后期,道心必然崩塌,轻则化身灭世魔头,重则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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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林墨是“气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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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道途,牵系着天元界的气运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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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让他堕入无情道,别说平定万族纷争,恐怕整个世界都要跟着他一起永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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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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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打断了林墨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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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抬头,见她立在月华满盈处,周身星辉流转,好似传说中的九天玄女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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