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和周臣的女儿是同学,每天都会在赵通的早餐铺买包子,母亲还和张江在一张桌子上打过牌。
他们有关系的都能聊上,没关系的也能硬编,比如自己根本不认识周臣的女儿,或者母亲从来都不会打牌等,总之先套上了近乎再说。
经过了解,周臣妻子当年服药自尽后,他风评变得极差,媒人不敢上门,豆腐店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自己无奈只好带着深受丧母打击,又精神失常的女儿,远走他乡,外出打工。
方惜亭来的时候,是在云京郊外连排的自建房,其中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找到他。
那时还没敲门,就听见内里“叮哐”的响,又有尖叫辱骂声传来,
体型稍胖的卷发妇人,拿刀冲出房门,吓了方惜亭好大一跳。
后来听周臣说,才知道那是他的续弦,性子比较泼辣,让人见笑了。
在破破烂烂的房屋里,潮湿又不通风,有让人不太愉悦的奇怪味道,四下散发。
当年清秀俊朗,魅力十足的年轻男人,如今也被岁月留下了抹不平的风霜和痕迹。
大概是看在方惜亭带来昂贵烟酒的面子上,对方提起往事,也没有应激。
他在混沌中长大的女儿,被锁在不足十平米的卧室里间,“咿咿呀呀”、神智不清地向外求救。
两手摇动并不结实的房门,发出“叮叮哐哐”嘈杂的响,扰得人心绪杂乱,精神难以集中。
只是在双方交谈的语气里,中年男人掺杂着浓浓的叹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初妻离子散的痛苦,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恨过也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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