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医师摘下口罩,望向里头的诊疗室,“严重的,是心理。心因性失忆症,说白了是大脑对人体的一种保护机制,当接收到来自外界的强烈刺激,大脑会选择遗忘部分记忆,用以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作。”
“能治好么?”蔺宵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按理说能够自愈,但他什么都忘了,过去的一切包括最基本的常识。”
治疗难度非常大。
“而且病人潜意识里,抗拒治疗。”
蔺宵敲了敲门进诊疗室。
无论发出什么声响,人始终垂着头,坐在椅子里。
“再这样继续透支身体,怕是没几年了……”
医生的话犹在耳畔。
蔺宵颤着手摸向那头灰白的发,轻声:“哥哥,我们回家。”
—
第二天下午,飞机抵达燕北。
陶然推了所有事,到机场接人。
尽管已经事先听说了情况,真正看到沈庭章那一刻,五十多的人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哪怕四年前,宿博明离世后那段日子,也不像现在这样。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家主……”陶然数度哽咽:“我,我来接您回家。”
回到老宅,沈清泽推了集团会议匆匆赶来。
好脾气了半辈子,头一次仰天大骂:“徐牧言这个畜牲!他人呢!”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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