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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六爷和小七爷关系很差,据传小七爷出生时,六爷险些掐死他。
但在陶然看来,不尽然。
六爷一年到头,也要来两回,只不过每次都不下车,也不准他惊动小七爷,就远远隔着车窗望几眼。
悄无声息地来,又闷不吭声地走。
说起来,宿博明死的那晚,他也来了。
看到小七爷迎着暴雨,癫狂大笑。
沈鹤轩这回终于舍得下车,随陶然上三楼,到沈庭章房间。
屋里冷清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无人打扰,沈庭章清醒时也会从床上坐起来一会儿,只是除张修堂以外,谁搭话都不应。
“听说那天回来以后,你洗了冷水澡。”
“……”
无人应答。
沈鹤轩随即将佛珠往手上一卷,大步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想死容易,可死了就能解决一切么!”
“你不是最想我死的么?”沈庭章哼出一声嘲弄,“怎么?透过我看着谁,舍不得了?”
目光垂落到他缠着佛珠的手上,“这么多年,你又在给谁念经?你是在赎罪么?你觉得林晚吟会稀罕?”
沈鹤轩沉默许久,话近乎从齿缝间溢出,“她是你母亲。”
“她从没想过做我的母亲!”沈庭章抓住他的手大口喘气,“她有父母,有朋友,唯独……不该有我这个孽种!是你!一手造成的。知道么?她到死,都在诅咒你!”
沈鹤轩神情一瞬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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