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觉得他们俩的默契已经到了连知会都不用知会,梧秋就能通晓他的想法?
若真是这样,那她惊闻祁昭驾崩噩耗时的崩溃、不眠不休赶回京城、痴心不悔在田庄等候、风雪天冒着被冻成冰棍的风险目送了他一整日、为他缠绵病榻的事情,又算什么呢?
算她自讨苦吃?自作多情?
还是说,他觉得反正早晚都会重逢,只要将来他再次出现,梧秋就会因为失而复得的惊喜而忘记中途所经历的坎坷?
祁昭是觉得无论她身在何处,都在他掌控的范围之内,所以只要人不死,哪怕伤了、病了,他都可以不必安抚,不必理会。
呵,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梧秋一定会无怨无悔的痴痴等待他的驾临与垂怜?
梧秋深吸一口气,将心中升起的怒火压下,问坐在身旁的芙蓉:
“还有多久到木缘镇?”
芙蓉和芍药正在整理在花溪镇买的花,马车装点一新,为旅途增色不少。
“快了吧。出发前听萧公子说,今晚到永安镇过夜,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到木缘镇了。”
梧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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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车队按计划来到永安镇。
他们找了一家宽阔干净的客栈,要了五间上房,车马停靠在客栈后院,有专门的伙计喂养看守。
梧秋从马车下来时,萧凛正跟马槽旁的一个大胡子说话,一直在问他的马是怎么喂养的。
萧凛随便与他说了几句,便向梧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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