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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靠在软榻上看账本,听到门边有动静,她眼睁睁的看着从门扉中间缝隙伸入一把匕首,微微向上一挑,将门栓往一点一点往旁边挪移,直至一端从闩扣掉落。
门栓落下,房门被从外面推开,迅速钻入一个人影,进门后轻车熟路的收匕首,弯腰捡门栓,回身重新插上,甩一甩他并不凌乱的秀发,恢复一派潇洒倜傥。
就这么个无赖……居然是皇帝!
金梧秋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教育方式才能养出这么一朵奇葩来。
祁昭进到内室,看见歪在软榻上的金梧秋,自然而然的向她飞了记媚眼,然后兀自坐在圆桌旁倒茶喝。
金梧秋哪里还看得进账本,干脆放下,说道:
“明日把那孩子带走,我真带不了。”
祁昭喝着茶说:“他不用带,野得很,不给他饭吃,他都不会饿着的。”
金梧秋从软榻走下,来到祁昭对面坐下:
“不是带不带的问题,是他的身份不能待在这里。”
“放心吧。”祁昭说:“我跟珍珠姑娘说他是我外甥,哦,他本来就是我外甥,姓齐,齐大非偶的齐,名字大郎。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的。”
“齐……大郎?”金梧秋质疑这个名字。
“嗯。我刚起的名儿,他是家中独子,大郎实至名归!”祁昭自我感觉良好。
“……”金梧秋无语,起名鬼才,不愧是他!
“所以你为什么要他住我这儿?京中难道就没人认识他吗?若认出他来怎么办?”金梧秋点着桌子焦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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