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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祁珂一同出行的侍婢告诉她们,说左侧那个孩子是长恩伯的庶长子蒋卓,右侧那个是刘氏所生嫡子蒋商,二人年龄只相差一岁。
“只差一岁,看来刘氏进门前这孩子就有了。”祁珂说。
“她进门前知道吗?”金梧秋问。
祁珂叹息: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刘氏娘家是商贾出身,在很多人眼里,长恩伯愿意三媒六聘娶刘氏进门做主母,就已经是刘氏祖上烧高香了,别说一个庶长子,就算更过分些,刘氏也只能认。”
尽管很讽刺,但金梧秋不得不承认,这个世道就是对商人诸多不公。
尽管这些年皇帝开拓运河,大力发展经济,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但这并不妨碍那些傲慢惯了的老牌世家依旧将商人归于低贱。
可事实上,反而是那些权势渐微老牌世家更需要金钱去维系支撑他们所谓的体面。
一方面瞧不起商人,一方面为了钱毫无底线,以权谋私、谋财害命,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对商人无止尽的压榨,还要求商人不能有任何怨言,最好是他们一发话,商人就该跪在地上乖乖把自己全副身家都双手奉上,磕头赔笑着求他们收下才好。
两人说着话走下车,长恩伯就带着二子及相关族亲们上前见礼:
“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祁珂虚抬一手:“长恩伯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本宫是来送夫人最后一程的。”
长恩伯做出惭愧惶恐状:
“内子昔日无状,得罪了公主殿下,未曾想公主竟不计前嫌屈尊前来,蒋府上下不胜荣光,感激不尽。公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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