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晓常清念惯没那么刻苦,周玹可不信她这番乞哀告怜,不依不饶地逗弄道:
“还要狡辩?看来应当罪加一等。”
常清念不由轻嘶一声,暗骂周玹愈发难伺候,只好献上自己唇间胭脂,又教周玹吃个干净。
好半晌,周玹得偿所愿,这才若无其事地牵着常清念出门。
睨见常清念嫣唇开开合合,仿佛是无声唧咕着什么,周玹暗自勾唇,任由她偷偷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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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音苑去往袇房,明明有更近的路。常清念却特地择了另外一条石子小径,恰巧能经过观中那株开白花的耐冬树。
花朵白中隐青,大可盈把。枝干上则系满信众祈福所用的红绸,在风雪中簌簌飘摇。
走着走着,常清念便慢下脚步,在耐冬树前驻足凝望。
她的确是在怀念往昔,却不是周玹知晓的那个“往昔”。
浸在绵绵密密的雪烟当中,常清念的心忽然像被雪水所蚀,无声无息间,显露出那道早已切化出的深痕。
“陛下,您站在这儿等等妾身。”
话音未落,常清念已松开周玹的手,独自朝古树下走去。
望着女子渐渐行远,周玹眸光微动,莫名觉得彻骨寂寥。虽极想追上前去拥她入怀,但周玹攥拳忍住,只依言等在原地。
足底踏着被厚雪隐埋的枯草,常清念抬头凝着古树出神。半晌,又回眸望向不远处的周玹。
只见周玹负手而立,挺拔身姿似与七年前交影重叠。可他眼下并未撑伞,空中飞舞的也是雪点,并非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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