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常清念吩咐锦音推门,施施然转身离去。
虚岸道长被常清念骇得脊背窜凉,强自镇定下来,望着常清念的背影,色厉内荏地质问道:
“莫非娘娘舍得您的荣华富贵?”
常清念已走至门槛前,闻声脚步一顿,侧首道:
“您的威胁很动听,只可惜……”
“本宫是个疯子。”
“疯子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常清念微哂回敬道,而后敛去笑意,再不停留,带着承琴和锦音扬长而去。
徒留虚岸一人独坐屋中,面色阴晴变幻,如同一条被人戳穿真面目的毒蛇,在角落里吐着猩红蛇信。
香炉里的降真香仍在静谧焚烧,烟雾缭绕,却仿佛凝为实质,沉重地压在人肩头,教人几欲窒息。
从静室出来后,常清念很快便眉眼平和,面上重归一片云淡风轻。承琴和锦音跟在她身后,皆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还没从方才那番剑拔弩张中回过神来。
见她二人神情呆滞,常清念不由轻笑,抬手晃过她们眼前,催促道:
“快走罢,咱们还要去还愿呢。”
承琴毕竟侍奉常清念久些,此刻先于锦音回神,欠身应声道:
“欸,奴婢这就去叫牧大人清道。”
-
凌霄宝殿里,常清念跪坐在莲花蒲团上,若无其事地烧香还愿。而后又在锦音与承琴的帮衬下,取来纸钱冥衣烧化于焚帛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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