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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今日病倒的是常清念,周玹觉着自己恐怕会有些心疼。
既已打定主意不放常清念回去,周玹面不改色地吩咐道:
“近来朕心中偶感不宁,你留下来,陪朕谈谈道经。”
常清念知晓这是藉口,却仍不解周玹为何要关照自己,不由试探道:
“姐姐是陛下的嫡妻,妾身不去灵前尽哀,陛下不会怪罪妾身大不敬吗?”
听出常清念是在暗暗与皇后相较,周玹却没怪罪,只是倏然一笑,眼眸紧紧攫取住常清念,道:
“朕只知逝者已矣,不如怜取眼前人*。”
低醇嗓音尽数落入常清念耳中,这话虽称得上是在哄人,但却挟着不容轻忽的强势。
周玹自认观心透彻,是以旷达淡然,从不做无谓纠结。
常清念心中为之震颤,忽然有些不敢接话。
见常清念微微怔住,周玹屈指敲了敲桌案,唤回常清念神识。
“在朕看来,悼亲论心不论迹。朕知你身子骨弱,撑不住便同朕说,*心眼儿倒也不必那么实。”
顺着周玹的手看去,常清念这才留意到桌上还摆着个食盒。无须周玹多言,常清念也知这是给谁的。
总觉得“心太实”好似是在骂自己愚笨不知变通,常清念忍不住辩解道:
“妾身只是尚能忍耐罢了,不至于真将自己饿昏过去的。”
“心志坚忍,自然是好事。只是有时过分忍耐,便成了自苦。”
谈及此,周玹不由自主地正色几分,顿时不似方才那般温润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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