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话会从祁向文嘴里出来。
一个在母亲去世前每年根本见不到几次面的男人,现在在跟他谈家人单纯的思念?
头一次,祁野深深感受到自己是长大成熟了,听到这么荒谬的话心里竟然不是愤怒,而是怜悯。
怜悯祁向文,也怜悯他自己。
良久,祁野回过神,长而密的睫毛下压过一片少有的阴沉色:“好,都聊到这儿了,我也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