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爱罢了。
怪不得。
怪不得祁野不愿意认这个父亲,怪不得这幅画要挂在整个房间最显眼的位置,怪不得每次提到母亲,祁野总是一副幸福的神情,却从来不见他们联系。
为什么祁野把段司衡十二岁的事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年他十岁,失去生命中最爱他的人时,最好的朋友也不在身边。
心脏一抽一抽的绞着,祝轻徵盯着画眼眶泛热。
可惜世界上没有时光机。
可惜他永远不能穿梭时空改变过去。
可惜他的小导演,前半生永远被困在了挂满荒唐的荆棘林里。
·
细细弱弱的泣声敲动耳膜,祁野支起身体,指尖快要触到祝轻徵的后背时又缓缓缩回。
“其实我一直不觉得她走了。”
祝轻徵揉眼睛的动作停了停,背对着祁野吸吸鼻子。
“这么说有点吓人,但我有时候莫名感觉她会回到这栋房子里。”祁野抬头看看天花板,“有可能在房间,也有可能在厨房。”
祝轻徵轻咳:“你不是唯物主义战士吗?”
“嗯,我相信鬼是不存在的。”祁野顿了一秒,怅然问:“所以她真的没有走,只是经常要出差,忙完工作就会回来一阵,对吗?”
祝轻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以沉默应对。
他不应该放任幻想侵蚀一个人的感知力,可又更不应该打破这好不容易建起的理想世界。
“你是不是看我像有精神疾病?”祁野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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