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税利的目光扫向裴也,见他眉间皱起,心事重重,问:“你猜测早产儿是覃富年的?”
裴也面容一动,俊逸的脸庞抬起,随后又叹了口气:“你总是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把结果想到最坏,这样等再得知结果的时候,心里早有准备也不至于一直耿耿于怀。”按照现有的线索来推断,他只能这么想。接着,裴也又补充一句:“可是我每次看你的时候,无论怎么看,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知节,你好难懂啊——”他小声嘀咕道。
“是你太好懂了,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林知节的眸子徒然亮了亮,“你就像……”
“像什么?”裴也脸上的阴郁忽地一散。
“你知道加德满都的加纳尔廓吗?”
“那是什么?”
林知节侧目瞟向裴也,上半身朝他前倾,说:“那里可以观赏到八座海拔八千米以上的山峰,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雪山后背喷薄而出,金色的光茫将洁白无瑕的雪连成一片;紧接着,红日缓缓升起,山下云雾缭绕,山顶曙光四射。”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扭头盯着裴也,似乎看了许久,脑中闪过无数想法,最后又看回监视器,笑了声。“你就跟那金色的光似的。”
——太阳初升,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刻,我每天都在祈求看到光。
裴也一征,久久说不出话。
“林知节,如果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话,我想……”裴也顿了顿,舔舔下唇。
林知节反问:“想什么?”
想抱抱你,也想亲亲你,或者想听你多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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