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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是知道的。
他在赌,用往后余生下注。
赌她会挽留。
赌她也有难舍。
赌她冷傲的心中他永恒存在。
他在赌, 一旦他清醒地自毁, 她的本能是救助。
如果他这样赌, 那么。
“其实你知道自己会赢的,是吧?”她委屈到想大哭,忍不住埋怨。
——那么他一定会赢。
看看这个男人。
他是丧心病狂的赌徒吗?
不,他才不是。
他是于女王座下臣服的鹰犬。
“因为我相信你。”江峭放缓声线, 抵近她, 告诉她, “我信你, 舍不得让我输。”
盛欲一时沉默, 安静盯视着勾卡在无名指尾的婚戒,良久,她轻沉一口气,掀起眸,说:“你就当我不够清醒吧。”
算了,她认。
“江峭。”她忽然开口叫他的名字,视线直勾勾地探入他深沉滚烫的眼波,这样命令他,
“帮我重新戴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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