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极了、怕极了!终日躲着以泪洗面,说自己额上被刺了字,不想露脸、不想见人!
长公主没有勉强,还让人给她送来了许多顶帷帽。她在屋中时时戴着,怕到连觉都不敢睡,生怕一醒来就大祸临头。
但是,她没被发现。
她戴着帷帽去观了斩首、葬了亲人,直到坐着长公主的马车离开滏阳,她都没有没发现!
后来她想,也对,这些贵人眼高于顶,哪里真的会在意谁是花缁。她们不过是要个善待、厚待忠臣的名儿。
但即使这样想,她也还是怕。
刚到东都的那几年,她总是不停地做噩梦,梦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发现,接着便是心脏狂跳、浑身麻痹着惊醒。
她对长公主的惧怕愈发得强烈。
怕到只是想起长公主,骨头都会开始打颤。
即使她已经是花缁了。即使原来的那个裘二娘已经死在了滏阳的那间柴房、尸肉也许早就被野狗鹫鸟分食。可她仍然不敢待在长公主的身边。
所以,刚到东都时,她就又用自己额上的刺字、小心翼翼地求长公主说她不想见人。
这次她还是如愿了。但是,又没有完全如愿。
长公主将她安置在了她出家的道观,让她留在那儿打理侍奉,常年见不到几个外人。
可每当长公主要隐姓埋名出远门,就总是会去带上她、让她做随行的婢女。
于是,她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要开始不停不停地惴惴不安。一次又一次,上洛、襄武、春陵、汝阴、辽山、范阳……
可扶光郡主却说,长公主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花缁。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