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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些的陆扶光陡然也安静了下来。
顷刻间,屋中只剩呼吸之声。
在这片寂静里,屋外亲卫继续道:“世子,一盏茶前,太孙妃离开了她买下落脚的独院,乘车直向世子院中来,如今只余半条街。”
为了郎君出入便利,又因他到底不是河东陆氏的血脉,陆云门的院子就在陆府的边缘,还有扇小门与府外的街巷连着。
几乎是亲卫的话音刚落,那小门就被急促敲响。
应门的下人甫将门打开,一双雕履便迈了进去。
紧接着,走进来的那人掀开了遮掩住她大半眉眼的貂鼠裘兜帽,露出了西子般苍白柔弱、仿若总是带着病容的美人面,登时就将本想拦住她的下人惊得跪拜下去。
对脚边人毫不理睬,陆品月径直向前,手中香璎珠串捏得极紧。
进了内院,看到已站在檐下的陆云门,陆品月的面色更加冷了。
她叫退下人,待院门一闭,就对着嫡亲的弟弟开口训斥:“你是在哪里得了失心疯,竟去信告诉父亲,说要在此回的祭祀中从河东陆氏除名?如今离年节不足百日,我在东都万事皆忙,却被你害得要日夜兼程赶到河东来!”
少年无声地听完她的责骂,随后平静地看着她:“我在寄与父亲的信上写了什么,长姐为何知道?”
“所以事情果真如此了。”
陆品月自知她得到消息的方式并不磊落,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习惯地要将更多的错扔回到陆云门身上,“你究竟为什么要脱离河东陆氏?那是曾祖用毕生的功勋换来的,你再过几年就该冠字入仕,非要在这时背上不孝之名吗?”
屋子里,小郡主依旧如小郎君走出去时那般坐在银炉旁,吹着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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