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看着眼前的人,小郡主静静道:“我记得十五郎是家中长子,竟还有一个兄长在今日宴上吗?”
裴子瑭与弟弟子琅,即便在双生子中,也是极为相像的存在。
就算是家中熟稔的长辈或自小跟随侍奉他们的仆从,至今也常常要靠他们身上不同的袍饰来分辨他们。
想到今日要与许多无趣的人打交道,于是他便有意地从头到尾都和弟弟穿戴相同,想愚弄周围的人、从他们无法分清他们兄弟二人谁是谁的蠢相中找些乐子。
可在遇到那个弄丢了银瓶子的小娘子时,他却毫无征兆、突兀又意外地失败了。
这从未发生过。
他只能想到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若是眼睛能看见,便一定会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不可能在那时问出“你是谁”。
可现在,他却不这样想了。
裴子瑭笑道,弯起的眼角又一次让陆扶光想起来了那只应该被她扒皮抽筋的野狐:“看来同眼睛无关,郡主是真的能将我认出来。”
陆扶光的确听过裴氏双子很难被分清的事,但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迥然不同,根本不需要看清脸就能分得出来。
但是,对着裴十五,她却说:“我其实也分不清。你说是谁便是谁好了。”
裴子瑭又笑了:“我实在想不通,郡主对谁都亲切和蔼,怎么偏偏对我冷漠至此?”
既然都被说了冷漠,小郡主便干脆冷漠到底,声音里全是不爱与他周旋的敷衍劲儿:“十五郎自幼便有聪慧的盛名,怎么会不明白?你我都在今日宴中,万一我对十五郎友善,叫别人会错了意,岂不给你我二人都平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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