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是想要问一下俞老师,当年欺负刘竹歆的学生,是这几个人吗?”
递过来的手机照片上是几个嫌疑人的档案,俞琴一张一张脸看过去,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那样短的相处时间在六年的时间中就像是蚂蚁和大象的差距,关于当年的人和事,俞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她看着照片努力回忆当年的事情,有些不太确定道:“好像,是吧……”
好像,那就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白屿清拿回手机,道:“谢谢您的配合,方便问一下,您当年是为什么辞职的吗?”
俞琴此时的表情倒是比刚才要正常许多了,闻言苦笑了一声,“还能是为什么,当年那几个学生家里都有钱有势的,哪是我这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可是那时候我还年轻,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我想帮那个孩子,就不顾其他老师明里暗里的劝阻,叫家长,跑去做家访,可是家长不来也不见,那几个学生就跑到我面前来当面嘲笑我,在我面前变本加厉欺负那可怜的孩子,肆无忌惮。”
“那个时候我看见的好像不是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是几个恶魔,是特别恐怖的魔鬼,都不像是人了。”
俞琴直到现在提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存在着细微的恐惧,像是陷进了过往的记忆里。
“年轻人嘛,不信邪,又常有一种热血沸腾想要救人于水火的正义感,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中二病,叫家长叫不来我就找他们班主任,让班主任下处分,停课教育,可是没用,班主任不管,说管不了,让我也别管。”
“我觉得不行啊,几个小孩子还没成年就已经做了犯罪的事情,那成年了之后,又有多少像是那孩子一样的人毁在他们手里,我去找教导主任,去找学校,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权势压死人啊,钱也能压死人,把那些被霸凌孩子的未来死死压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