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再往前几步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宁游清跪在椅子前,整个人往前倒去,趴在椅子上。眼皮沉重地合上了,但意识还没有完全离去。
他的手里还握着电话,分辨不清对面说了什么,但他的声音很熟悉。
广播报了站,宁游清要乘坐的那趟地铁停下来,开门,人潮涌动,没有等到宁游清上车,门又关上了。
地铁呼啸而过,还没有人发现宁游清的异样,因为这种状态在这里不算稀奇。
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
像做梦时总听不清的旁白,宁游清只好摸索着,试图把他的音信理解成任何一种他想象范围中的意思。
是在说“对不起”吗?
但他已经说过了,事实证明,那是假的。
是在问“你在哪”吗?
宁游清会守口如瓶的,他不想再回去了……
是在说“想见你”吗?
这不好。和李修见面不是一件好事,他总那么自然地邀请自己步入深渊。
宁游清沉默着,虽然大脑在过高的体温之中沸腾,身体也沉重得完全不听使唤了,他紧闭着嘴,认为自己保持拒绝仍然是当下最理智、最正确的应对。
随后坠入了浓重的黑暗之中。
昏睡时也并不轻松。宁游清的意识并没有落入深沉的休息之中,而是在浓稠的黑水之中跋涉。
他总想要清白磊落,于是装扮上一个好人的皮囊,从未想过扮演也有风险。
如果世界是一个理想的舞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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